没石饮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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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京黑BL】乱天狼

·预警:看到这个cp我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的快跑


·压力过大社畜京X社会猛男黑,亲友人设联动拉郎,纯为爽不讲逻辑。

·人设:

亲友 @蒋云霄 世界观:【京-燕靖,津-燕度(前)/魏敬天(现),冀-燕纪,豫-何渔

我家世界观:【黑-张九崇,吉-徐岭,辽-燕旭

·背景:90年代,因为扫X除X,北京把涉X的黑龙江扣在身边小一年,两个都不太正常的省拟就这样结了孽缘。



北京二环,中国第一条全封闭环路,立交式,没有红绿灯。燕靖的别墅就在这儿,天子脚下住天子——前朝的,因为本朝不兴——但干的活儿也就那套换汤不换药的玩意,三层小别墅,带一地下室,花圃里栽着牡丹月季,室内养一条灿灿的金龙鱼,并观景盆里六只乌龟。装潢大俗特俗,宴客用的,全按着外国人喜欢,红木沙发上头挂一对老大的中国结,外宾看了就大赞,横竖他们也不知道燕靖心里正想把他们通通吊死在上边。

这么栋寸土寸金的光鲜别墅还有个不小的露天阳台,趁着天气好,燕靖在这儿教过张九崇认星宿,指着那颗最亮的星,“《晋文》说,狼一星在东井南,为野将,主侵略,”他又往下指,“按着宋史《天文志》的说法,弧矢九星在狼星东南,天弓也。”

“行了,懂了。我就是狼,你是那把慑恶的天弓。”张九崇一双长腿无处安放,倚着阳台上的栏杆坐没坐相地笑,“燕靖,要不你下次省点力气直接骂吧,阴阳怪气地影射,我都替你累得慌。”

“这么说就没意思了,”燕靖也笑,但他笑是为了藏,藏得再深,真意还在那一刀寒光上,张九崇不信他能藏一辈子不出鞘——他脚边爬一条长长的锁链,一有动作就哗啦啦地响,从扣在脖子上的项圈一路往卧室蔓延,被燕靖扯在手里,“心血来潮随便教教养的狗而已,要是真教会了,反倒不美。”



这指桑骂槐的阳台上第二天就晾满了洗干净的衣服床单,被俩人胡搞得不成样的房子把来送饭的燕纪吓了一大跳,“你说养了条狗,没问问品种就来是我大意了。”

养什么狗,在姐姐面前燕靖才是比较像狗的那个,绕着燕纪转圈撒娇卖乖,尾巴能在身后摇出花来,小孩似的赌气抢张九崇碗里的排骨。当头一听北京二字,燕靖显得过于平易近人,仿佛纯粹是个负责外交兼同声传译的北京青年,爱耍几句嘴皮子也喜欢漂亮姑娘——明面上他当然得喜欢漂亮姑娘,至于背地里的压力到底有多大,整个外交部的担子加上中央和地方的协调,再添一笔不上台面的酒桌外交,不多不少,刚好够千禧年前被扫黑除恶牵连的张九崇栽在他手里。

“牵连?给上边交代的说辞而已。次次扫黑都有你张三爷,换普通人早枪毙几个来回了,你也好意思。”

西北玄天一朵云,乌鸦落进了凤凰群,张九崇被五花大绑蒙着眼提溜到北京城跟前儿,桌边的英雄汉撑着下巴,翻那份跟人一并截下来的档案,念他的名字像是要吃人,要谈恋爱好好谈,要搞生产好好搞,别给大家找不痛快,这话我第三遍说,再犯,东北你也甭待了。

“不谈恋爱,来谈谈东北下岗的劳工?”

“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东北饿死,北京可不一定。别惹我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“搞什么生产,独生子女政策是吧?”

本意是擦枪,实质是走火。要怪就怪张九崇两米多的块头,匪气收不住,放哪儿都像黑社会,可你要说他不会藏拙,那是滑天下之大稽,燕旭又不是给徐岭差点劈成两瓣的。

“这样,我提个筏子。”

狗牌狗链子是一早备下的,本想拴个獒犬看家,却被燕靖调教得跟个京巴似的弱气,不中用了。其实也有悔,不过一时不怿,他同张九崇没有交情,只有几百年的陈仇旧怨,东北才是沆瀣一气,他毫不怀疑今儿个在张九崇面前露了相,明儿个东北那俩护犊子的玩意就都知道了他燕靖是个什么德行。

“收好你的眼神。”

蒙眼睛的黑布往下扯,勒进那张针锋相对的嘴里,燕靖捏着张九崇的下巴提起,强迫他跪得直些,拽着手铐动作起来,像骑马的时候握紧鞭子和缰绳。



任何一个中央都不会很喜欢过分团结的地方群体,燕靖早有从张九崇入手拆解东北的意思,却被那条偏不说人话的狗舌头反过来嘲讽姊弟关系,完完全全戳中了那颗碎得千八百瓣儿的玻璃心,由此可见张九崇的嘴贱八成也是他两个王八犊子哥哥宠出来的。暴怒的北京城睚眦必报,拿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银簪子,比划那双黑得勾人的眼睛。

“知道二百年前洋大夫怎么治疗精神病么?从你眼睛里把这个戳进去,搅和一圈,什么疯子都乖了。”然后那根簪子就插进了张九崇身前,燕靖握着他涨红的物件笑,你看,现在不也乖得很?

他倒也没想真把人折腾疯,一开始确实是为了保张九崇,后来就变成了白嫖的同时尽量探出东北底线,不过看着对方吃苦他也舒坦,凭什么不。被燕纪撞破后,两个没法继续发烂发臭的男人被迫迁居南三环,上一任天津燕度住过的四合院,现住着新津魏敬天,还有刚上幼儿园小班的新生河南——要么说燕靖背地里还是封建大家长的架子,小孩说什么都得养在自己跟前,管你乐意还是抗议,老子是北京,说一不二,再别愣就家法伺候。

群众雪亮的眼睛下就不便拖着锁链了,何况燕靖对这座四合院很有感情,张九崇修身养性,跟着隔壁院里的大爷遛鸟喝茶养花,两耳不闻窗外事,读报都只读二流的,抬眼就能欣赏到精彩演出————燕靖面无表情地歪着脑袋夹住电话,一边浇花一边哭天抢地,老天爷啊我的徐哥,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,我肯定把他全须全尾给你送回去,别说缺胳膊少腿了掉秤您都来找我!

但凡这会儿有个别人,他都能直接哭出来,唯独不屑在张九崇面前找补,北京城有阴暗面怎么了,他是红日又不是他妈的无影灯。张九崇对他比了个中指,还在炕上躺着,拒接了徐岭的电话,燕靖给他飞眼,瞟的是做完功课跑到他跟前的何渔,张九崇的头发留长了,毛茸茸地盖着眼,不单燕靖喜欢在床笫抓着办事儿,他养的小孩也总想揪上两把,约摸着和撸大狮子狗的手感相近,侮辱性极强。

为着不教坏小孩,在何渔指着张九崇问“这是什么”的时候,燕靖强忍住了说“这是狗”的冲动,“这是哥哥的朋友”,啊呸,话音未落俩人齐刷刷翻了个白眼,恶心。但是后来也就释怀了,毕竟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。

等小孩大了再问起,一口咬定是她小时候记错了不就成。这会儿子谁也不能料到何渔长不大了,天下第一好哥哥把睡着的小姑娘抱在臂弯里,捂着她耳朵,悄么声地跟张九崇挤眉弄眼,艳阳天里魏敬天头上顶着水盆,在院子中间扎马步,盆儿里还有四块砖,他头午刚跟他哥提过想回天津念研究生。


“你那些毛病也别对着你哥了。咱俩一丘之貉,谁也不吃亏。”

跑也不是不行,但他在这多呆一天,监狱里就能少枪毙几人,燕靖的话不说在明面上张九崇也懂,不过他还是直挺挺地说你他妈少当谜语人。心眼比针尖还小的谜语人掐着他脖子咬他眼睛,趁徐岭拉着燕旭杀上门来要人,蹲在卫生间的水泥地上解他腰带,挑着眼角斜睨他,浓眉藏剑锋,流氓,霸道,混不吝。

话倒是说的很亲昵:“再说了,憋久了要疯的。”

日理万机的衣冠禽兽刚从雄安视察回来,西装革履,脖子上是一条女朋友打好的考究领带。四合院的卫生间小得几乎站不下两个大男人,燕靖贴着胸大腰细屁股翘的人肉靠垫,悠悠端起杯子漱口,黑漆杯底画着一朵伶仃的绿梅,没了水便活过来似的。

这是燕度喜欢的东西,只不过燕靖不记得了。打他刺杀老佛爷失败,受了一通凌迟以后,脑子就出了些毛病,几十年前去莫斯科,又被一枪掀了头盖骨,病情就跟着戒心日益疯涨起来,不过倒也不打紧,公家和面子上的事儿燕靖办得一向无可挑剔。

说到底燕靖不太在乎张九崇会泄露什么,人已经在高位上太久了,怕他就是怕他身后的凭仗,只要他一天是北京,东北就一天得跟他在一根线上蹦哒,城市和化身的概念在他身上是特殊混淆的,张九崇也不可免俗。

燕靖捏了一把张九崇的胸肌,一个神经病同另一个神经病挤在厕所里眼饧耳热地调情。

“三爷,下回公干,换我去东北看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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